

□ 李梦馨
一年之计在于春。立春已至,昭示着春之始、万象更新,春天的脚步悄然而来。在二十四节气中,立春的意义是特殊的,它不仅传递着一个季节开幕的消息,也宣告着新一轮年岁的开启。古往今来,人们都是以庄重的姿态迎接这一天的到来,留下了诸多与立春相关的习俗。
二十四节气是古人在长期的农耕生产中,对自然节律变化和气候特点的观察和总结,与农耕生产的节奏息息相关。作为二十四节气的起始,立春是耕耘播种的开始。立春的另一别称“打春”就是起源于一种叫作打春牛的民事活动。
打春牛,并不是真要鞭打牛的肉身,而是抽打用泥捏成的牛。春牛用土做成,身上涂上颜色,肚子里还要装上五谷杂粮。在立春这天,用鞭子抽打春牛,是怕牛在经历了一冬的休息之后变得懒散,鼓励它辛勤耕作,意在鞭策农事。据史书记载,在官府举行打春牛仪式时,很多围观的老百姓会捡拾打碎的春牛和五谷粒。这其中有不少讲究:如果捡到牛身上的土放到家中,这家就适宜养蚕;如果是牛角上的土块,就适宜种田;如果捡来的是谷粒,来年就会五谷丰登。
如今,这一习俗虽然式微,只零星地散落在有限的地方,但立春所承载的对农事活动的意义却以谚语的方式被保留下来,并深深地镌刻在农人的基因中,如“立春雨水到,早起晚睡觉”“立春天气晴,百物好收成”“立春寒,一春暖”等,被古人验证过的传统智慧在今天依然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食俗一向是传统节俗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此那些立春专属的食物自然也是不可忽视的。立春饮食有多重要,从那些带有春字眼的食物中就可见一斑,春饼、春卷……从命名上就能看出它们与立春的关联性。在立春吃特定的食物,这一做法还有一个别称——“咬春”。
具体咬什么,在全国各地有不同的答案。当然,流传最广的还是春饼和春卷,用面粉做成的薄饼卷上各类时令蔬菜,一口下去,春的气息尽在腹中。在北方,尤其是山东,萝卜则是戏份很重的立春食物。萝卜作为冬季必备的重要蔬菜之一,在山东人这里兼具了蔬菜和水果两种身份。按照中医的说法,春季阳气升发,宜吃辛甘发散的食物,而萝卜正是该节气最佳保健食物。在冬末春初的时节,生食萝卜,甘甜在口,既是迎接春的到来,还有预防疾病的意味。“咬得草根断,则百事可做”,让身体顺应天时。
此外,还有“戴春鸡”“报春”等无法一一列举的传统习俗。虽然很多迎春习俗已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但立春在人们心目中依然有很重的分量。立春是节令的开始,也是奋斗和希望的开始,立春的节点意义和吉祥寓意未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