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钢城汶源猫冬

大众新闻·海报新闻    2025-12-14 11:51:02原创

“猫冬”,从来不是对严寒的妥协,而是中国人刻在骨子里的生活智慧:在万物蛰伏的季节,把日子慢下来、暖起来,让思绪与自然同频,让身心与天地共振。它是烟火气里的诗意,是忙碌岁月偷来的闲暇,更是人与自然最温柔的和解。

为何偏偏要到汶源猫冬?这里的冬天,本就不是单调的灰白,而是裹着烟火气的活色生香:漫山桃林裹着薄雪,像水墨画里晕开的青柠;村口老柿树挂着红红的灯笼,风一吹就晃出暖暖的诗意;山涧溪流还没冻透,叮咚声里裹着水汽,成了冬日最清亮的背景声音。更难得的是汶源人的热乎劲儿——推开老乡家的房门,屋里永远暖意融融,铁锅里刚煮好的红薯冒着白汽,配着腌得脆爽的萝卜干,再就一块刚蒸好的黄米年糕,软糯里带着甜香,一口下去,浑身的寒气都被熨帖了。若是时间凑巧,还能跟着主人家做黄庄豆腐:看着雪白的豆浆在沸水锅里转成逐渐凝固的腐脑,用绒布将之挤压成型,满屋氤氲,匆匆忙忙但又游刃有余,转眼间,一粒粒豆子在时空的辗转打造中变成了冬日里最灵动的风景、最不可或缺的农家美食。在这里猫冬,暖的是身,熨的是真。

最为美妙的是雪后乡村的清晨。夜里落的雪总带着几分悄无声息,清晨推开窗时,整个世界已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院外的枝桠缀满雾凇,晶莹的冰晶挂在樱桃树上,阳光一照,折射出细碎的光,晃得人眼睛发亮;田埂上的雪没及脚踝,踩上去“咯吱”“咯吱”,脚印深深浅浅地延伸向远方,却很快又被零星飘落的雪沫轻轻盖上。村口已有老人扛着扫帚出来扫雪,扫帚划过雪地的“唰唰”声响,混着远处传来的鸡鸣狗吠之声,成了冬日清晨最鲜活的闹钟。偶尔能看见穿红棉袄的孩子,捧着雪球在雪地里追跑,笑声撞在雪堆上,仿佛都能溅起细碎的雪粒——这样的清晨,没有城市的匆忙,只有时光慢慢流淌的温柔。

古人的猫冬,藏着最雅致的生活美学。他们不慌不忙,把冬日过成了诗。在书斋里,燃一炉沉香,就着窗棂上的冰花读一卷旧书,偶尔抬头,看檐角的雪簌簌落下,时间仿佛都慢了半拍;或邀三五好友围炉而坐,煮一壶老茶,听炉子里的炭火噼啪作响,聊些古今趣事,茶香混着笑声,驱散了所有寒意。若是雪下得大了,便披件蓑衣去园子里走一走,看红梅映雪、竹覆白霜,随手折一枝梅花插在瓷瓶里,便是整个冬天的风雅。他们懂,冬日的美不在喧嚣,而在这份“静”——静到能听见雪落的声音,能看清自己内心的模样。古人,诚不欺人,今人,慢慢失去了生活的本真。

如今的汶源,也在努力打造一处人间的烟火,着力寻找这份古人的雅致,生活的本真。踏雪寻友、寻味汶源,午后的黄花峪村、沙岭子村最适合泡在村头的非遗工坊里——跟着张奶奶学剪窗花,红纸在指尖翻折,一剪刀下去,“喜鹊登梅”的纹样便活了过来,贴在糊着毛边纸的窗上,映着窗外的雪,红得格外喜庆;或是坐在李大姐的刺绣案前,接过她递来的万紫千红绒线,学着织一副画像,穿针引线、左勾右挑,却在看到线条渐渐成形时,生出满心的欢喜。若不想动手,坐在晒满太阳的石阶上,看村里的老人用针脚捺出对孩子的疼爱,或品一壶干烘茶,听老人讲述人生沧桑、岁月悠长。阳光把影子投射到石壁老墙,日子慢得像老电影。傍晚,齐鲁咕嘟村的美食小院里陆续飘出各种“咕嘟”美食的饭菜香气:咕嘟鸡、咕嘟鱼、咕嘟鹅、咕嘟羊、咕嘟黑猪、大锅宴,配上农家自产的各种菜蔬,家家户户或推杯换盏、或细心品尝,屋外大雪漫野,屋内心情舒畅,冒着热气的各色”咕嘟“,早已把每个人的心里暖得发烫。

夜色漫过汶源的山坳,才算撞见猫冬最动人的模样。没有城市霓虹的打扰,深蓝色的夜空是被墨汁染透的模样,没有星星的夜里,早已忘了牛马生活的模样。不是及时行乐,只愿暂且遗忘,只为时光清浅,只为炉火正旺,我有暖酒慰你风尘,也有故事与君共享。

来汶源猫冬吧,不是逃离,而是回归。回归到没有催促的时光里,回归到有温度的人情里,回归到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宁静里,回归到指尖触碰传统的踏实里。在这里,你会懂,冬天从不是结束,而是一场温柔的等待——等一场雪落满肩头,等一壶茶暖透心房,等一块年糕粘住岁月,等冬夜里的弦音、窗上的红纸、清晨的雾凇,轻轻叩响你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通讯员 刘士俊)

责任编辑:李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