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山路上看变化”作品征集活动优秀文学作品展播｜嘉和祥美百山翠

即便没有“两山路上看变化”这个征文，我也一定要写写山东嘉祥。写写嘉祥县的山山水水，写写嘉祥山水的前世今生，尤其是当看到一座座精美的石牌坊路中矗立，特别是观看了有关武梁祠的电视专题片及相关书籍，心中莫名地惆怅滑落，继而由衷地感佩升腾。就像自己的至亲患了顽疾，突然遇到了一位“神医”，不光治病救人，还鼓足了进一步生活的勇气。

这个“神医”就是自然资源等部门的历史遗留废弃矿山修复治理政策，是山水林田湖草沙综合施治的“尚方宝剑”。为破损山体整容，为废弃河道疏浚，为美丽中国画卷再涂浓墨重彩一笔。

不是吗？

（一）

嘉祥，名字美好，来源却似乎有点儿“血腥”。当年，鲁哀公“西狩获麟”——遇到了一只形似麋鹿、身披鳞甲的瑞兽，却被当做怪兽而射杀。孔子观后，泣之曰：“麟也，麟仁兽也，出而死，吾道穷矣。”一千六百多年后，朝廷在获麟遗址立县，取嘉美祥瑞之意，定名“嘉祥”。当时的获麟台、麟塚等古迹犹在。之前，这里一度属于巨野县。

嘉祥别号麒麟城。至今武氏祠博物馆珍藏着一块明万历年间立于县城麟游门外的石碑，上书“获麟处”。毫无疑问，碑材就取自嘉祥的山上。

据旧县志载：“嘉祥，弹丸区耳，而山半之崔巍盘礡，民不知有树植，几于不毛矣。挈而授之，鲜有应者。”可见过去绿化程度很差，送给别人都不愿意接受。域内山峦起伏，计有南武山、钓鱼山、凤凰山、行山、南卧龙山、洪山、牛山、钻石山、大鼎山、七日山、焦氏山、独坐山、青山、萌山、老牛愁山等99座山。“九十九山里，此山独含翠。朝阳看渐升，应有凤凰瑞。”是古代当地人对嘉祥“萌顶朝晖”美景的描述。“挟策来嘉祥，奇峰相结纽。大者老龙骧，小山群马走。蜿蜒起且伏，峥嵘九十九。爱山复得山，恍疑逢故友。”是古时外地人来嘉祥游览的感悟。

在嘉祥，几乎每一座山都有动人的故事和传说。如钓鱼山：县南十五里，石窠中有铁环往来移动的声音，近为人连石凿去，山巅列石如钓台，今称钓鱼台。一个“凿”字的出现，说明古代这里就有开山采石的行为。最早的时间无法考证，东汉时期修建于嘉祥县纸坊镇武翟山北麓的首批全国文保单位“武氏墓群石刻”，足以证明“家家闻锤响，户户操钎忙”在嘉祥不是传说。

1996年3月，嘉祥被命名为“中国石雕艺术之乡”。2008年6月，嘉祥石雕入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看似普通的石头，被雕刻成牌坊、孔子塑像、石麒麟、石狮子、石塔、石凉亭、龙柱等，畅销海内外。苦难辉煌的历史，透着心酸，藏着无奈，彰显执着。

石雕，以石头为基。嘉祥石材得天独厚，嘉祥石雕就地取材，本无可厚非。毕竟这是艺术创作，给人带来美感。

可是，在“一切向钱看”“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年代，似乎一夜之间，一些想“靠山吃山”的人，纷纷“占山为王”，当起现代“愚公”挖山不止。因此不长时间，嘉祥大地出现了“十山九破头”的现象。

清楚地记得，1994年初冬我在《矿业导报》上看到的一则报道：《嘉祥“石头工厂”遍地开花》。文中说道：嘉祥县自古以山多著称，境内大小山头达126个，可开采储量达90亿吨左右。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嘉祥县委县政府在吃透山情、摸清行情的基础上，成立了矿产资源管理局，对全县的山石资源大规模地开采利用进行监督、管理和服务。一时间，“石头工厂”遍地开花，很快发展到目前的2300家，逐渐形成规模开发之势。如今这里已经形成了生产水泥百万吨、石灰110万吨、石料千万吨和化工产品两万吨的水泥、石灰、石料、化工等10大开发性专业生产基地，开发项目达1500余个。其中石雕工艺品基地兴办石雕厂189个，能工巧匠2万余人，年加工10万余件，产值达亿元。嘉祥县已经成为全国最大的天青石雕市场和出口基地，全国建材基地县和苏鲁豫皖四省最大的石材市场，产品畅销全国30个省（市、自治区），并出口日本、美国和东南亚各国。

说真的，当时我看到这则报道，心里五味杂陈。作为一名地质院校的毕业生，深知每一座山横看成岭侧成峰，形成需要上千万，甚至上亿年的时间，一声炮响炸成碎石，有点儿暴殄天物。作为一名刚刚进入该报社不久的记者，总想找机会到现场实地探访，看看真实的嘉祥山水。

机会终于来了，可惜来得太晚，整整过了14年。当时的《矿业导报》已经更名为《国土资源导报》。2008年冬，全省开展的矿产资源开发秩序整顿与规范治理告一段落，嘉祥被列为整规典型。一天，我与同事殷蔚大姐前去采访，看到了深如龙潭的采石坑已少有人影，堆积如山的石子石块正在外运。据县国土资源局负责人介绍，由于嘉祥地处山区，人多地少，多数农民祖祖辈辈靠开山打石为生，山石资源的开采和加工成为嘉祥县农民就业主要渠道和收入的重要来源，同时山石资源税收也是县财政增长的重要支撑。为了既能保护好矿产资源，又能保证农民的收入和县财政的增长，嘉祥县在认真总结以往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按照“封存一块，封育一块、开发一块”的思路，走出了一条“在保护中开发，在开发中保护”的可持续发展路子。该县出台规划，进行划区整合。全县禁采限采山头60个，可采山头66个。划定了9个禁采保护区。规划建设了一处占地300余亩的石雕艺术城和4处石材加工园区，涉及1000余户，年加工产值5亿多元……根据所见所闻，回来写出《“石雕之乡”迈上规范开采路》一文并发表。当时最大的感受是：为了发家致富，鼓励开山打石，十山九个遭殃，留下满目疮痍。顶住层层压力，实行规范治理。破山逐渐披绿，代价可是不低。为了最后这句话，嘉祥县国土资源执法卫士高德峰，竟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二）

在嘉祥县纸坊镇新建的“两山展示馆”里，有高德峰烈士的照片和事略：2013年12月2日晚，高德峰作为嘉祥县国土资源局执法监察大队四中队监察员，在封山禁采执法过程中，突遭违法分子开车撞击而壮烈牺牲，年仅34岁，地点就在嘉祥南部的南武山上。

南武山，孔子高徒曾子故里，山阳建有曾子庙，现在也是全国文物保护单位。在都想“先富起来”的年月，这座历史名山也在劫难逃，被挖得面目全非。

走进纸坊镇“两山展示馆”，镇长张海涛指着一组“开山采石原场景”图片说：“30多年前，嘉祥人民靠山吃山，不仅把山吃‘空’了，还让粉尘遮住了蓝天白云。全县境内大小山头126个，有三分之二的山体遭受严重损坏，10余座山体在地球上彻底消失。光我们纸坊镇，一度就有2000多家企业，10多万人以此为生。采石业每年能为县财政带来近亿元的收入。大家采石头卖石头烧石灰，尤其是这南部山区一带，天天粉尘扬天，严重的时候，对面3米外来车，都看不清车牌号，人们上街，只好用围巾把口鼻严严实实捂起来……”原来，他大学一毕业就来到嘉祥县国土资源局，曾在执法监察大队工作多年，与高德峰曾是同事。他坦言，当年下乡，最不愿意来的就是号称“雾都”的南部山区。因为每来一趟，保准黑车变白车，需要花大气力清洗！

2010年春，嘉祥县委县政府审时度势、痛下决心，决定全面实行“封山禁采”。由当时的县国土资源局牵头组织禁采、限采山头的划定。十余天后，十万干群誓师大会在南部山区召开，并于当年夏天，打响了石灰窑拆除的“第一枪”。短短三年，就封山65座，关停石子机134部、山锯628盘、石坑塘461个，拆除石灰窑46座，下山业户6000余户。也就是在这个时间段，发生了高德峰执法途中被撞身亡的悲剧。

烈士的鲜血没有白流。正如事略最后一段所述：正是以高德峰同志为代表的广大干部群众，以战天斗地的豪情，凌空对决的姿态，壮士断腕的气概，书写出了“保护资源、美化环境、惠及后人”的光辉篇章。

近年来，张海涛从嘉祥县自然资源和规划局调到纸坊镇任职，主抓环境治理。上任伊始，即深入基层调研，写出《关于嘉祥县南部山区荒山绿化情况的探讨》，对全县实施的“十万干群上山培土育林工程”所取得的效果进行总结和反思。提出了“让南部山区不仅绿起来，还要美起来、富起来”的建议。其措施就有做活“山文章”，念好“山字经”，把嘉祥的“山字经”向上级主管部门汇报清楚，宣传到位，新包装梳理新一批矿山复绿、地质环境治理、工矿废弃地治理、地质灾害治理项目，争取上级在政策、资金上给予更多支持和倾斜。形成“政府主导、企业主体、市场运作、社会参与”的治理模式，为山区发展注入新的元素和活力，探索生态效益和经济效益的结合点……

在高德峰牺牲10周年之际，山东省自然资源厅自然资源督察办公室一级调研员、省派嘉祥县第一书记工作队队长张先华，专程看望慰问高德峰家属。他说：“德峰同志用自己年青的身躯，阻挡了后来者犯法甚至犯罪的脚步，为我们树起了一座保护自然、守护绿水青山的道德丰碑，我们应该永远记得他。”

此时，通过张先华等汇报、省自然资源厅上报申请，自然资源部批复的国家级历史遗留废弃矿山生态修复示范工程项目，正在嘉祥境内如火如荼地开展中。

“根据自然资源部下发的卫星图斑显示，我县有破损山体60座总面积1.46万亩。目前已完成治理34座，面积8955亩；未完成治理26座，涉及图斑59个面积5641亩，主要集中在纸坊镇、满硐镇、仲山镇和嘉祥街道。按照规划，以上图斑将于2025年之前全部完成治理。这项工作，得益于省派工作队张先华队长及省厅、济宁市局等领导的大力支持。2022年，我县成功争取到全省唯一的国家级历史遗留废弃矿山生态修复示范工程项目，争取国家资金2.12亿元，为打造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提供了资金保障。项目建设内容包括危岩与浮石清理工程、地形整治工程、挡墙工程、截排水工程、绿化工程、养护工程及其他配套工程。钓鱼台、九顶山、属山等治理项目正在扫尾。相信春风吹来的时候，这里将山花烂漫，群峰竞秀，赏心悦目！”2023年冬，嘉祥县自然资源和规划局党组成员、副局长黄海栋站在九顶山上，如是说。

据他介绍，此项目在完成矿山修复的同时，还将突出五项重点：一是引入野生动物园项目建设，形成生态修复与产业导入的完美结合；二是引入自然资源部矿山修复重点实验室基地项目；三是结合生态修复林地建设，打造碳汇交易基地；四是完善示范片区内道路建设；五是选择合适片区申请国家级地质公园。黄海栋还说，通过矿业权整合及封山禁采，目前全县石材开采户由2008年的380家缩减到目前的2家，矿产年开采量由2008年的3000万吨缩减至800万吨，采矿权价款不降反增，由不足1000万元提高到5618万元。整个修复项目，涉及面积13813亩。

（三）

 2023年冬天，一场白茫茫的大雪，覆盖了嘉祥的山山水水。雪后初霁，我曾随同嘉祥县历史遗留废弃矿山生态修复示范工程项目管理部负责人曾卫青登上钓鱼台山，俯瞰山间青松傲雪、覆土泛红、池水澄碧，仰望山顶翠柏连云、粉墙红瓦、彩旗招展，倍感心旷神怡。他一指山中停着的几台机械设备说：“这里的治理已基本完工。等开春后，栽上连翘、金叶榆、碧桃花等观赏树种，再刻上已经设计好的四个大字，绝对好看。”说着，他打开手机，展示了一组矿山修复前后的组片，其中一张上写“嘉和祥美”。

那天，汽车在吉祥南部山区穿行，分别驶进三个历史遗留废弃矿山生态修复示范工程项目区。迎门上，或写“实现山川秀美，改善生态环境”，或写“使命必达，匠心工程”，施工单位分别来自江苏，北京和中国地质工程集团。监理单位都有山东省国土空间生态修复中心。建设单位全是山东圣德城乡发展集团有限公司，即曾卫青所在的单位。几个地方转下来，于修复破损中，见到了一种“奇石”罗列之美。

边走边聊得知，作为项目负责人的曾卫青，1985年就出生在满硐镇南武山村。小时候，村后的曾子庙还三面环山，随着开山打石的动静越来越大，两旁的山头越挖越小，山上的树木逐步杀光，最后成了大坑。他知道高德峰烈士被撞就发生在南武山东麓。

曾卫青告诉我：“名字是爷爷给起的，没有按照祖传的辈分用字。他叫我卫青，应该含有守卫青山绿水的意思。小时候，他给我讲过岩秀泉甘、林深木茂的青山，说山上有青山寺、法云寺等。我从济南大学土木工程专业毕业后，回到家乡，干的最有意义的事就是参与地质环境治理。可惜爷爷去世已20年了，他不知道当年县有五任县委书记抓封山禁采，他更不知道这里第一个拿到采矿许可证的夏纪军，先行先试、下山转型，把千疮百孔的山体打造成了生态庄园。按照山顶覆绿、山体披绿、山脚围绿的规划进行治理，古代几乎是不毛的山岗定会焕然一新，对于这一点，我有信心。”

2024年春节前，中共嘉祥县委、嘉祥县人民政府作出关于表彰奖励省派嘉祥县工作队队员的决定，张先华被记个人三等功。文件明确指出，工作队充分发挥派出单位职能优势，协调争取国家部委关于历史遗留废弃矿山生态修复示范工程项目，成为嘉祥县历史上争取到的单个资金量最大的项目；推动嘉祥县矿山生态修复与乡村振兴产业融合项目通过生态环境部评审……。张先华说：“这都是我们该干的。用实际行动参与美丽中国建设，促自然资源和谐发展，是责任更有义务！”

2024年春天，嘉祥县钓鱼台片区历史遗留废弃矿山生态修复示范工程项目完工。整个工程包括危岩体卸载工程、地形整治工程、浆砌石分部工程、截排水工程、绿化工程、其他配套工程，32个分项工程，179个检验批。项目种植主要物种有塔枝圆柏、红叶石楠球、碧桃、白皮松、金叶榆、红叶李、连翘、金叶复叶槭、银杏、丁香、月季、五角枫、播撒草籽等，混合一起种植。都是一年四季极具观赏价值的树种。

在竣工总结汇报材料中，就有张先华及部、省、市、县各级自然资源部门视察调研生态修复的照片。此项目实施，主要解决了项目区域内矿山开采活动而造成的环境破坏现状、植被破坏等主要生态问题，为当地居民改善了居住环境。一方面消除了安全隐患，另一方面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可视范围内的视觉污染，改善山体生态环境，美化自然环境，提升城市形象。项目治理后，与九顶山生态城风景区良好的自然环境相谐调，为该区招商引资提供了有力支撑，可以加大旅游业的开发力度，生态游和景观游的结合将吸引更多的游客，带动嘉祥旅游业的发展，实现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接着，鸡公山、朱山、九顶山等修复项目陆续得到验收。所呈现的风景，有着过去天然景致无法比拟的美。大多已作为文旅景点，吸引着众多旅客前去观光打卡。相对于古代的“几于不毛”，现在三季有花，四季常绿，一年四季杂花生树，这种“亡羊补牢”之举值得推广。

嘉祥县九顶山农家乐负责人张同立说：“我们的农家乐依山体而建，周边的环境越来越好，游客也越来越多，特别是周五周六周日这几天，我们能接纳几十桌游客，每天的收入也很可观。”

据纸坊镇梁爽介绍，借助南部山区的好生态，这两年，嘉祥县先后开发了3处休闲度假胜地，各景区穿珠成链，已成为济宁及周边城市居民休闲度假、尽享绿水青山的生态“后花园”。

“我们村‘两委’利用废弃的工矿工地，建设了代店产业园，包括服装加工、商混、纸托盘、豆皮加工等，直接解决本地群众就业120余人，实现群众家门口就业。”嘉祥县纸坊镇代店村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王允峰说。

纸坊镇申村村民王希峰则说：“过了一个春天，水牛山的变化真大，整个山的树木变得越来越茂盛！我现在没事就沿着新修的环山路在山上溜圈，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说到底，我们老百姓才是矿山修复最大的受益者！”

转眼，“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科学论断已整整20周年。这也是“嘉和祥美”之地的山石开采由乱到治，且历史遗留废弃矿山生态修复逐步完成实施的一段时光。

目前，嘉祥县域内所有历史遗留废弃矿山生态修复工作已基本完成。治理区设子项目19个（分36个标段），治理图斑139个面积13813亩，总投资8.89亿元，其中，中央资金2.12亿元、地方配套资金4.59亿元、社会资金2.18亿元。通过项目实施，成功消除地质灾害隐患点101处，建设排水沟18千米，打深水井30口，建蓄水池43个，布设供水管道83.9千米，砌筑挡土墙67.7万立方米。项目区修复治理后耕地912亩、林地5267亩、草地1411亩、坑塘水面602亩。种植苗木99万株，播撒花草种子68吨，山区群众的生活环境明显提升。下步将转入长效管护阶段。置之死地而后生，脱胎换骨的青山绿水，以全新的面貌示人。

站在出现仁兽却被当做怪兽打死的嘉祥大地上，面对一座座曾经破损后得到修复的山体，我突然想到了“断臂维纳斯”雕像，虽然被时光无情地致残，但从此得到保存，得以永久展览，作为一种美的展示，不也挺好的吗？

我不知道，这些年来，嘉祥到底有多少石灰岩被雕刻成麒麟的形象，立于县域的角角落落；也不知道有多少牌坊被运往全国各地甚至海外，但我知道这些被赋予文化内涵的石雕作品承载了太多嘉祥人的梦想。为了修复他们的“出生地”，各级自然资源主管部门和有众多相关人士，付出了大量的心血智慧和汗水。他们的事迹，后来人不一定完全知道，但嘉祥的山川大地应该会记得：

嘉和祥美百山翠，自然资源部门立了大功！

（作者：吴文峰；一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