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山路上看变化”作品征集活动优秀文学作品展播｜守护绿色高地，筑梦生态崛起

【摘要】一亿年前的崛起，挺起了山东半岛的屋脊——昆嵛山。这是一片经历烽火与硝烟的土地，革命精神融入昆嵛山血脉；这是一片书写坚守与奋斗的土地，奉献精神熔铸昆嵛山魂魄；这是一片焕发生机与活力的土地，绿色发展化作昆嵛人的执着追求与坚定的理想信念，在几代人的接续奋斗中，前赴后继，用革命薪火为昆嵛山这方绿色海洋注入新的生命元素，在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生态理念的激励与鼓舞下，为实现生态崛起而不懈奋斗。

昆嵛山林场的改革与发展模式为全国国有林场的改革发展提供了成功范例和现实模板。

【关键词】林业生态建设 改革发展

昆嵛山横贯山东半岛东部，跨山东省烟台市、威海市，诞生于一亿四千万年前的前侏罗纪晚期造山运动，属长白山系、崂山山脉，主峰泰礴顶，海拔923m。北魏史学家崔鸿在《十六国春秋》里称昆嵛山为“海上诸山之祖”，故世有“海上仙山数蓬莱，蓬莱之祖是昆嵛”之说。

昆嵛山是胶东半岛的生态屏障，是中国赤松的原生地和全球赤松林分布面积最大、保护最完好的天然分布中心，其群落在自然演替中达到亚顶级状态，2429种野生动植物在此生存，其中国家Ⅰ、Ⅱ级保护动植物56种和模式动植物12种，是不可多得的自然生态博物馆和珍贵物种基因库；是胶东半岛东部木渚河、黄垒河、汉河、沁水河4大河流的发源地，被称为“胶东水塔”；有研究表明，昆嵛山在涵养水源、保持水土、释放氧气、固化二氧化碳、分解二氧化硫、滞留大气尘埃、科学研究七大生态服务功能上，每年创造直接生态价值超过12亿元，而其物种多样性、遗传多样性形成的潜在价值难以估量。

昆嵛山是全真道教的发祥地，占中国道教半壁江山的全真道教的东祖庭“神清观”就启建于古洞灵光的烟霞山，全真鼻祖王重阳，就在烟霞山上的烟霞洞中修玄悟道，并收丘处机等全真七子，最终将全真道教的种子撒遍整个中原大地。

昆嵛山还是胶东革命的摇篮，1935年的“一一·四”武装革命暴动的种子在昆嵛山的庇护滋养下发展壮大成“中国工农红军胶东游击队”，发展成为与刘志丹领导的红军陕甘游击队齐名、中国北方仅有的两支红军武装之一，1937年在传奇英雄于得水的带领下，这支队伍参加天福山起义，组成“山东人民抗日救国军第三军”，举起了胶东武装抗日的大旗，拉开了胶东人民武装抗日的序幕，打出了昆嵛山“江北井冈山”“胶东小苏区”的威名，在解放战争中，昆嵛山作为重要的松油、木炭和木材产区，解放军的东海兵工厂、东海造枪厂、胶东兵工六厂都设在昆嵛山，生产了大量枪支弹药，有力支援了革命战争，著名作家冯德英的长篇小说《苦菜花》《迎春花》《山菊花》就是昆嵛山区人民在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不屈不挠、英勇斗争的真实写照。

昆嵛山林场1944年开建，总面积71178亩，是山东省四大国有林场之一，是烟台市唯一的市属国有大型林场，为正处级事业单位，现有在职职工198人，总场下辖6个林业分场、1座森林文化博物馆、1处森林生态系统定位研究站，场部设8个职能科室并组建有1支森林消防大队。昆嵛山林场发展历程充满传奇色彩，曾一度改立为林学院、林业专科学校，后又被山东省生产建设兵团二师接管、实行军事化管理，到1974年才逐步恢复林场建制。昆嵛山林场经历了曲折坎坷，有过辉煌发展，也有过惨痛的失败教训，但无论在哪个年代，勤劳纯朴的林场人始终以林场森林资源为生命，以守护绿色文明家园为己任，艰苦奋斗、自强不息，探索着走出一条堪称“昆嵛山模式”的生态文明发展道路。

从自然中汲取经验，营造混交林、持续封山育林

积攒宝贵绿色家底

建场初期，林场采用的是传统经营方式，生产木材，引种造林，以林养林。20世纪50年代开始，林场相继遭遇了大规模的松毛虫和松干蚧危害，采取了药杀、间伐、隔离，甚至飞机撒药等多种措施，累计耗资118万元，防治5.5万公顷次，虽然压缩了虫口密度，但在杀死害虫的同时，也杀死了害虫天敌、污染了环境、破坏了生物链，森林生态严重退化，赤松仍然大面积死亡。进入70年代，在总结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林场人探索对赤松次生林进行改造，对宜林地、采伐迹地，根据不同海拔高度、不同坡度、不同土壤条件，逐夼、逐片合理搭配林木种类，采用乔灌混交、乔乔混交、针阔混交、针针混交、阔阔混交等多种方式，将原来80%的赤松纯林变成混交林，累计造林3867公顷。为保护这一成果，1986年，林场开始实行长年封山育林，经过几十年持续不断的严格保护，昆嵛山由原来的赤松纯林变成以赤松为主，以黑松、落叶松、华山松和阔叶树为辅的不同树种混交林，林相更加整齐、树种结构更为合理，实现了自然生态控制“两虫”的效果，再也没有使用过药物防治有害生物，达到“有虫不成灾”的生态平衡状态。1988年，昆嵛山林场与中国社科院昆虫研究所、烟台林科所合作，历时三年，完成林业课题研究——烟台市昆嵛山林场通过林分改建实现了自然生态控制“两虫”不成灾，达到国际先进水平，林场也因此分别获得省、国家林业主管部门十多项荣誉奖励，但最大的奖励还是自然对林场人付出的肯定，由于实行大规模整地造林和严格的封山保护，时至今日，林场共有林地面积达到4690公顷，全部为国家重点公益林，活立木总蓄积32.8万立方米，森林覆盖率达98.13%，资源存量持续上升，积攒下了殷实的绿色家底。

在困境中痛定思痛，卧薪尝胆、艰苦创业

蹚出绿色可持续发展的新道路

20世纪80年代之前，林场一直实行事业化管理，主要经费来源于财政拨款，林场以造林护林为主，后来在国有林场推行企业化管理的浪潮下，昆嵛山林场改为自收自支。为谋生存，林场实施“以林养林，多种经营”，尝试“工业兴场”的策略，先后创办柞碳厂、塑料厂、机械厂、纤维板厂等，依靠丰富的森林资源和加工业的蓬勃发展，昆嵛山林场取得过辉煌，成为远近为名的“好单位”。到20世纪90年代，国营工厂受到时代潮流的影响，效益开始滑坡，随着国家关于“生态型林场严禁采伐树木”的一纸禁令，一夜之间，以木材为原料的支柱产业和多种经营项目全军覆没，创利大户纤维板厂被迫关闭，其他场办企业像多米诺骨牌接连破产倒闭，林场负债1300多万元，年亏损144万元，林场连续11个月发不出工资，300多名职工基本生活失去保障，昆嵛山林场这个曾经的“好单位”电闸被拉、电话被停、债主堵门，全场上下人心浮动，职工经常群体上访。经济危机引发生态灾难，为了让职工“吃上饭”，林场每年给予每个职工2000斤“福利柴”，于是“修枝定株”这一营林生产措施，开始异化变味成了变相伐木，几年时间，近山优木良材被大量砍伐，生态系统受到破坏，林场几十年积攒的森林家底濒临毁灭。

在这关键时刻，烟台市政府派出工作组进驻林场，组建了新一届领导班子，经过半年的调研，一场“以保护森林资源为根本，以走出困境、走向富裕为目标”的改革大戏在昆嵛山唱响。第一幕是“停”，林场痛下决心，果断停止变了调的“修枝定株”，关闭与森林保护、生态建设背道而驰的场办企业，所有职工就地转产，全部投入育苗、营林和森林防火工作；第二幕是“转”，彻底抛弃以往“以林养林”的发展模式，转变思路，利用昆嵛山宝贵的森林资源、旖旎的自然风光和丰厚的文化底蕴申报建立森林公园，在严格划分生态公益林区与旅游景区的基础上，打开山门吸引游客，发展森林旅游，以解决经济困难、提高自养能力；第三幕是“改”，1997年底，昆嵛山林场进行了有史以来最重要的也是最大的一次改革——中层干部实行竞争上岗，普通职工进行双向选择。通过改革，一些有思路有拼劲的年轻同志被推上中层领导岗位，林场职工人员组成得到优化，职工活力得到激发，工作效率普遍提高。同时，推行承包责任制，总场与基层经营单位签订生产经营承包合同，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超额完成计划者奖励，完不成则就地免职。

这是一场改革浪潮大戏，更是一场艰苦奋斗的热血剧。由于经济困难、基础设施匮乏，1992年就被原国家林业部批准建立的国家森林公园，直到1997年才正式对外营业，在这几年间，林场职工靠双手双脚，凿石条、运石料，铺石筑路，建成了泰礴顶（今石门里景区）、九龙池、无染寺、烟霞洞、岳姑殿五大景区，修筑道路15公里，动用土石方10万方，投工20多万个，节省下的建筑材料及工人工资折合达2000多万元。2008年重修烟霞洞神清观，香港商人杨世航捐赠了全真七子石像，当时的烟霞洞景区山陡林密，还没有修筑石阶路，面对这数千斤的石像，负责运送的工人偷偷溜走了，是林场的干部职工换人不换杠，靠肩挑人抬一步一步将石像运上山，稳稳地安放在烟霞古洞中，这一幕让杨世航先生感动落泪……

那些年，林场职工以场为家、以林为伴，勤俭节约、艰苦创业，酷暑炎夏不舍得开电扇，腊月寒冬买不起煤就靠劳动取暖，仅用了10年时间，昆嵛山林场人把森林覆盖率由78%提高到92%，把旅游收入从每年不足5万元提高到200万元，偿还各种负债1500万元，职工收入和基本生活恢复保障，干部职工队伍逐步稳定。林场人手里的铁锹镐头，不仅夯出了望不到头的登山石阶路，还锤炼出了“不畏艰难、团结奋斗、艰苦创业、真抓实干、无私奉献”的昆嵛精神。

从国有林场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昆嵛山模式”带来强大驱动力

推动林场步入生态文明建设新阶段

走出了经济危机和资源困境的林场人，没有躺在功劳簿上，他们敏锐地意识到，只有坚定地扛起生态文明建设的大旗，下更大气力守护好绿色资源，才能将这座“绿水青山”，变成未来可以永续发展的“金山银山”。由此，昆嵛山拉开了从国有林场向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迈进的序幕。

1999年3月，烟台市政府以国有昆嵛山林场为依托批准建立昆嵛山市级自然保护区；2000年6月，山东省政府以昆嵛山脉为主体、国有昆嵛山林场为依托建立山东昆嵛山省级自然保护区；2001年，在烟台市委、市政府的帮助下，林场投入600万元，将自清朝咸丰、同治年间就陆续由山外迁入山中聚居的90多户237名林民，按照完全自愿原则全部实施了“生态移民”，“低矮山涧民居”全部兑换楼房新居，符合条件的青壮年全部安排就业，老幼病伤残等无能力就业者，全部享受城市低保待遇。生态移民彻底解决了林民的后顾之忧，也消除了林民聚居山里给森林防火和资源保护带来的隐患，经过不懈努力，2008年1月14日，国务院公布，以昆嵛山林场为依托，建立昆嵛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昆嵛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是中国唯一以赤松为主要保护对象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也是山东唯一的森林生态系统类型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是东部沿海火成岩山区生态恢复与重建的“天然参照系统”，有极高的生态地位和巨大的保护价值。为更好地保护昆嵛山，从根本上解决保护与发展的矛盾，2010年7月，烟台市以超前的生态战略构想和坚定的生态保护意志，设立昆嵛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工委和管委（与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一套班子、两块牌子），同时，按照生态系统的内生需求和自然节律，在国务院公布的保护区范围之外，增设20平方公里的保护带，将保护带内的36个建制村（1.2万人）组建昆嵛镇，同国有昆嵛山林场（昆嵛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核心支撑和管理依托）一起，由保护区工委和管委直接领导，烟台市最年轻的生态功能“行政区”就此诞生。

昆嵛山保护区工委和管委作为烟台市委、市政府派出机构（正县级建制），按照“严格保护、合理利用、富民强区、特色发展”的建区指导思想和“尊重自然、传承历史、彰显特色”的建设理念，统一领导、管理昆嵛山生态保护和社会发展。烟台市委、市政府把“确保自然资源、文化资源安全”确定为保护区的基本任务，把“维护生态平衡、追求生态健康”确定为保护区的发展方向。明确提出不搞经济开发，不考核GDP和招商引资等经济指标，主要考核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建设管理、社区共建、生态富民、森林防火、有害生物防控等生态和民生指标。专门出台《扶持昆嵛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生态保护和发展的意见》，扶持内容包含森林防火和资源保护、规划、基础设施建设、生态产业、特色文化、改善民生等8个方面。市财政每年转移支付1.2亿元，对昆嵛山保护区实行“三保”：一保区工委、管委和镇机关正常运转，二保国有林场规范化管理，三保辖区群众基本生活和全区基础设施建设。

“昆嵛山模式”的生动实践，将昆嵛山林场的改革与发展带入全面突破发展的快车道。2010年，被国家八部委联合确认为全国青少年科技教育基地；2011年12月，被山东省精神文明建设委员会授予“省级文明单位”并连续9年获此殊荣；2012年10月，昆嵛山国家森林公园成为“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2017年，获评“全国十佳林场”；2018年，改制调整为公益一类全额拨款事业单位。依托昆嵛山林场，昆嵛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获评“中国森林氧吧”“中国森林养生基地”荣誉，2013年12月入选全国首批“国家生态旅游示范区”，2017年并成功加入中国生物圈保护区网络。

实施“森林防火”一号工程，长期保持“零火情”目标。在烟台市委市政府、昆嵛区工委管委的领导支持下，林场持续强化森林防火安全保障，将森林防火作为压倒一切的“政治任务”和“一号工程”。压紧压实森林防火责任，层层签订防火责任状，使防火责任落实到人；林场实行全年防火，坚持以强烈责任感下的死看硬守，7处夫妻护林点、3处瞭望台、6个外围检查站共80名护林员队伍全年无休，在清明、五一、十一等防火关键期，场部机关全员放弃休假，深入景区、林区一线参与防火。着力打造森林防火专业队伍，以退役士兵为主要力量，组建了一支40人的森林消防大队，全年24小时进行战备值班值守，森林消防大队业务精湛、素质一流，在2016年山东省森林消防技能大比武中代表烟台市一举夺魁，森林消防大队还多次外出参加火场救援，他们以“技能精湛、体能强健、装备优良，纪律严明、忠于职守、敢打能胜”的良好形象，成为烟台市最重要的森林消防队伍。筑牢防火基础设施，建有省市区三级物资储备库3个，备有消防车、运兵车、水罐车、宣传巡逻车45辆，风力灭火、以水灭火、单兵防护和应急通信等装备门类齐全、储备充足；开辟防火通道21公里、隔离带18公里，建成高山人工增雨设施2处、航空消防停机坪2处；实施引水上山工程，在石门里、烟霞洞景区建成固定消防水池14个，可蓄水2030吨，并铺设消防管道2000米；在各分场安放3吨移动水囊100个，并对水库、塘坝清淤、加固、扩容，组成环山林缘备用水源地网络；在保护区工委管委支持下，投入1000余万元建设昆嵛山数字信息中心，集森林防火、治安管控、旅游管理、科研监测四大功能于一体，将7部高山森林防火高清监控、957部治安监控卡口、6部人脸识别、10处电子围栏和150个防火智能监控语音提示卡口组成智能信息平台，全面掌控、运筹帷幄。实行史上最严火源管控，大打森林防火“人民战争”，昆嵛山林场全年严禁野外吸烟用火，所有干部职工，签订严禁野外吸烟承诺书，如有违者加大处罚力度；五大景区严格禁火，外来游客无论男女，实行两道岗烟火检查，严防火种进山；实行祭祀跟踪，对林区内所有坟头建立值守台账动态跟踪、每日报告；全面强化宣传，开展森林防火签约承诺活动，张贴禁火令，发放宣传页，宣传巡逻车昼夜不停，营造全民防火的浓厚氛围。

科学防控林业有害生物，严控“松树癌症”蔓延扩展。实行混交林改造后的林场多年来保持“有虫不成灾”的生态平衡状态，但自2017年9月以来，林场多个分场相继发现松材线虫病疫情。松材线虫病是全球森林系统中最具危险性、毁灭性的病害之一，具有极强的传染性，被称为松树的“癌症”。为保护森林资源，林场采取多种科学防控措施，累计开展野外踏查300余次、无人机航拍巡查20次，检测疑似样本2900余份，处置疫木13.5万余棵，注射预防药物1.6万支，有效控制了松材线虫病的蔓延扩散。强化疫情预防，构建全面系统的疫情监测体系。林场各分场对境内所有松林分布的小班地块，划分责任人，逐一进行普查；林业科组织建立专业普查队伍，按照防控方案规定要求，春秋两季开展精细化普查，全面建立普查小班档案，实现对松材线虫病普查的全覆盖，对枯死松树实行全年监测，发现疑似病株马上取样检测。强化疫情除治，实施以疫木清理为核心的综合防治措施。在松材线虫病除治中，清除林间病死木是最重要和最有效的方法。病死木清除是否彻底直接关系到除治工作的成效。为此，林场对每一个除治疫点都进行了GPS定位并登记造册，做好数据记录，建立病死木除治档案。病死木清除时间安排在松材线虫的非传播期，也就是当年病死树相对稳定后的秋季至翌年松墨天牛羽化之前，每年10月至次年4月将上一年度的病死树清理完毕，在4月底之前完成粉碎（削片）及钢丝网罩的无公害处理。打孔注药，针对性开展预防保护。每年春季3～4月份，对疫木周围的树木、游路两侧的大树及具有保护价值的景观树打孔注射“松线净”药剂，通过“打疫苗”的方式进行预防性干预，最大限度地减少感病风险。做好媒介昆虫的防治工作。全面采用生物防控技术，建立有害生物天敌繁育中心，开展了管氏肿腿蜂繁育工作，采用释放管氏肿腿蜂的方式对松墨天牛进行生物防治，降低松墨天牛的虫口密度，实现以虫治虫，最大限度地减少对生态系统的人为损害。目前繁育工作进展顺利，每年可繁育投放管氏肿腿蜂约300万只。

林业科研工作和林业生产工作成绩斐然。开展林地保护利用规划变更，完成了3次国家层面的林地变更调查和森林资源清查，规划和调查的成果，为今后昆嵛山林业保护与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数据支撑；实施了昆嵛山原地保存库建设工程，涉及51公顷的林地，包括45公顷的原地保存林和6公顷的人工恢复林，苗木的成活率达到90%以上，通过繁育、栽培刺楸、紫椴、红果山胡椒、野核桃、光萼溲疏、五莲杨、三桠乌药、刺榆、蒙古栎等珍稀和濒危树种，对昆嵛山保持生态平衡，维护生物多样性、保护珍贵的种质资源，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与中国林科院合作建立中国首个以有害生物防控为目的的“定位研究站”，承担生态定位站标准地数据拓展采集与集成技术研究、昆嵛山森林健康评价等重点研究课题，分别在《生态学报》《林业科学》《生态学杂志》等国内刊物发表论文数十篇；与北京林业大学、山东大学等合作进行了“中国赤松现状和保护对策研究”“昆嵛山自然保护区生态服务价值评估与生态林工程关键技术研究”等多项课题研究，多次获省市科技类奖项。开展本底资源调查，摸清资源底数。2017年11月，与山东师范大学合作出版《昆嵛山苔藓志》，确定昆嵛山苔藓植物64科144属381种2亚种5变种，调查发现山东新记录目2个、新记录科2科、新记录属7个、新记录种50种；2020年3月，出版《昆嵛山木本植物志》，共收录了昆嵛山木本植物59科155属336种；与鲁东大学合作的《昆嵛山菌物志》和与烟台大学合作的《昆嵛山草本志》项目，也已经进入具体实施阶段，完成后将成为昆嵛山极为重要的文献资料，对科学研究、生态建设和经济建设都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开展特色乡土树种培育，为繁育和保护昆嵛山珍贵乡土树种种质资源，研究特色乡土树种培育技术，保护生物多样性。2016年以来，昆嵛山林场开展了特色乡土树种培育项目，陆续成功实现了玉玲花、四照花、红果山胡椒、三桠乌药、金银木、赤松等近20种本地乡土树种的人工培育。

持续发力生态保护，还原生态系统原真性。坚持把物种资源作为生态保护之要，坚守“在保护区是生命都有生存权利”的理念，让野生物种群落的繁衍生息保持昆嵛山山地生态系统的原始野性。实施“原生生物种群保育”工程，禁捕所有两栖类和河溪水生物种，严厉打击乱采滥挖、盗捕盗猎、乱砍滥伐等违法行为，禁止捕捉出售蝶、虫、蜂、蝉等动物资源，禁止采集出售灵芝、天麻、紫草、黄精等菌物、植物资源，每年开展护蝉卫林、打击移树挖苗专项行动。实施生态修复工程，恢复自然生态底色。为消除对保护区核心区、缓冲区的人为干扰，林场下决心关停了景区内酒店餐饮场所，拆除一批对自然生态有破坏性影响的停车场、拦水坝等人工设施和经营性果园，全部恢复自然风貌；永久关闭了主峰泰礴顶的登山游路，将国家森林公园面积调减至726公顷，全部布局于实验区，每年冬春“封园养护”不少于3个月；在五大景区配置智慧管理系统，依据承载量、客流量进行网上预约售票，禁止游人进入“封育区”，确保“生态安全”。觉醒生态意识，发展生态旅游。以生态觉醒和环境科普、红色教育为核心，以“原汁原味原生态，真山真水真自然”“保护真文物，不造假古董”为导向开展生态旅游。先后建立起一座3500㎡的森林文化博物馆、一处蝴蝶馆（收藏名蝶581种），弘扬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揭示生态平衡原理、倡导追求生态安全；充分传承红色基因、挖掘红色文化，昆嵛山革命纪念馆、一一·四暴动策源地旧址两处红色教育纪念馆，成为烟台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建立动植物科普微信平台，举办“无痕山林种子讲师”“自然体验师”教育培训班，开展野外观鸟、植物认知、无痕昆嵛、森林探寻研学游，引导全社会对自然环境给予最真诚的尊重、最高境界的欣赏和最好的保护。

时光流转，沧海桑田，“人不负青山，青山定不负人”。历经了艰辛与困苦，昆嵛山林场人无私奉献、艰苦创业，既守住了漫山遍野的绿水青山，又闯出了和谐发展的生态之路，也收获了大山给予的回馈。昆嵛山国家森林公园五大景区，基础设施不断完善，旅游资源不断丰富，游客美誉度不断提高，年游客接待量超25万人次，实现旅游综合收入1000余万元；2018年，昆嵛山林场由差额预算改为全额预算事业单位，明确了林场的生态公益功能定位，几代林场人的夙愿得以实现，干部职工的工资收入和福利待遇得到稳定保障，获得感不断提升。

山有记忆，森林作证。一代又一代昆嵛山林场人在这远离繁华的大山深处不畏寂寥、不畏艰苦、不懈坚守，换来了如今昆嵛山的和谐静谧、自然美丽。变了的是年轮与青丝，不变的是初心和使命，昆嵛山林场林业人将肩负生态保护绿色发展的旗帜，挺直脊梁，继续前行。

（作者：王琦；优秀奖）